65、第 65 章_国公夫人荣宠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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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5、第 65 章

  显然青涩少年还没从初恋幻灭的阴影中走出来,章华说了声回见,急步跑出院外。

  洛菲也不去找傅昭,跟在他后面就?追,别看她一个弱女子,竟把章华追得气喘吁吁,硬是在塘边截住了他。

  章华此时真的相?信,洛菲确是洛哥的亲妹妹无疑,别看性情天差地别,这体力都是一等?一的好。

  深秋季节,一阵一阵的朔风,吹得干燥的枯树枝丫摇来摆去,惊起几只?寒鸦,扑棱着翅膀从头顶飞过。

  几根羽毛慢悠悠自?空中飘下,不偏不倚从章华鼻尖掠过。

  鼻子一阵刺痒,阿——嚏!章华打了个惊天动地的打喷嚏,张开眼睛再瞧时,面前的洛菲满脸唾沫星子闪闪发光,头上?的绢花也歪了,傻愣愣的要哭不哭,要笑不笑的样子。

  章华倒吸口冷气,又是拱手又是作揖,迭声赔不是。

  洛菲袖子里就?装着手帕,但她就?是不拿出来,只?用眼睛瞅着章华,眼神?要多可怜有多可怜。

  章华袖子里也装着手帕,本?想递给她擦擦,手刚摸到袖筒就?改了主?意,歉然道:“你嫂子的院子离这里也不远,要不你去洗洗?我还有事,告辞告辞!”

  洛菲看着他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,嘴一撇,掏出帕子掩面嘤嘤哭起来,她不明白,章公子最?喜欢周姐姐,自?己模仿周姐姐的做派好久好久,缘何?他不喜欢呢?

  是不是听说周姐姐给大姐夫做了妾,因?爱生恨,所以恼恨所有与之相?似的人?洛菲哭声一顿,似乎明白了,又似乎不明白,就?这么迷迷瞪瞪地找王氏诉苦去了。

  洛菲的举动自?然有人禀报给傅昭,但她并未多加注意,只?是发愁地看着桌子上?的东西,暗道这可如何?是好。

  门外传来折柳的请安声,洛桦进来见她拧眉苦思的模样,不禁笑道:“什么事为难成?这幅样子?”

  傅昭指指桌子,“你看看章华送来的东西。”

  洛桦随手翻了翻,从大包小包里捡出样东西,“京糕?山楂可能会诱发小产,郑夫人不会不知道,送这个来什么意思?”

  “应该不是干娘送的,你想想看,咱们院子谁爱吃京糕?”

  “……不知道。”就?是知道也说不知道。

  傅昭叹道:“是豆儿。”

  “总不会是章华借给你送东西的名?义给豆儿买的?”

  “十有八九是的。”

  饶是洛桦也愣了愣才说,“难道他看上?豆儿了?”

  “他近来总往我这里跑,见了豆儿就?逗她,今天豆儿没在,又问起了她,若说他对她没意思,我是不信的。”

  洛桦笑道:“这样也好,豆儿十六了吧,到了嫁人的年纪,等?你生了孩子,折柳拂芳能顶起个儿来,就?让她伺候章华去。”

  傅昭不高兴了,撇嘴道:“你说的轻巧,怎么个伺候法?”

  “按她这样的身份,也就?是做个通房,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?,或许抬举做个妾也说不定。”

  “又是身份!身份!豆儿怎么了就?低人一等?,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,清清白白的,为何?做不得正妻?偏生你们就?高贵,她就?下贱?”

  洛桦被她一顿无名?火嚷得不知所措,后知后觉自?己惹她猜忌,赔笑道:“都是我错了还不成?,你生气的话打我两下,千万别气坏了自?己的身子。”

  说着,抓着傅昭的手轻轻拍了下自?己的嘴。

  傅昭轻啐他一下,“呸,你这个没良心的,我也是农户出来的,怎的就?配不上?你了?”

  “你是农女,我是乞丐,是我高攀了你才对,若不是岳父岳母慈爱,我现在还是傅家的赘婿。”

  “入赘我家好像委屈了你似的。”

  “没有没有,绝对不委屈。”洛桦低声哄着她,好容易哄得她颜色霁和。

  终于松了口气,今天李太医特意说双身子的女人情绪波动大,说不清什么时候使性子,要多加忍让。自?己不以为然,阿昭那?么体贴和善,绝对不会乱发脾气,哪知话刚出口就?被打了脸。

  洛桦不动声色地思索片刻,掂掇着说道:“他和我不同,我能做自?己的主?,他不行!豆儿顶天了做妾,做妾没有不受委屈的,而且豆儿性子太淳朴,不适合在深宅讨生活。”

  傅昭又开始发愁。

  洛桦安慰道:“八字没一撇的事担忧无用,个人有个人的缘法。你也操心下咱们的事,皇上?赐我的宅子空了小半年也不是个事,我想让岳父岳母住进去,你看如何??”

  “好是好,只?是你这个正主?还没住进去呢,恐怕不太合适。而且二老爷二太太还在侯府,他们可是你亲爹娘,他们不住我爹娘住,你想他们能不吃味?”

  洛桦不在意地笑笑,“如果他们肯脱离侯府也不会有那?么多事了,这事听我的,选吉日搬,越快越好!你把你常用的东西也搬过去一部分,省得留宿不方便?。还有二姐,一并接过来,咱们一家就?算齐整了。”听他主?动把自?己划为傅家人,一阵暖流漫上?心田,傅昭鼻子一酸坠下泪来,忙偷偷拭去,欣慰道:“我就?知道你始终是你。”

  她光顾着感慨,却没有深思,为什么洛桦突然提出来搬家。

  夜深沉,墨蓝幽深的天空中,悬挂着一轮冰月,透过窗棂,将书房的地面照得如水银泄地。

  书房只?燃着一根细细的蜡烛,忽悠忽悠地烛光里,洛桦端坐在书案前,旁边站了个人,似是刚说了不少的话,嘴唇有些干涸。

  洛桦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,“辛苦你了,干得不错。”

  那?人受宠若惊地喝了,抹抹嘴唇问:“大人,安国侯明里暗里提供的线索,均指向皇后和康王,您看……”

  “拿到确凿的证据后据实上?奏,我们只?管查案,其余不管。”洛桦从书案下头抽出封信,“拿去对对笔迹。”

  那?人拿过来看看,随即脸色大变,颤抖着嘴唇说:“大、大人,这是靖王给您的信?”

  洛桦罕见地露出疲惫的神?色,缓缓道:“就?因?为这封信,我才不顾一切从边关?赶回京城,刚踏入城门就?发生了宫变……你什么也不必顾忌,天塌了我顶着,务必要把这封信给我调查清楚!”

  那?人躬身行礼,转身出门,身子一拧,无声无息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

  月亮躲进云层里,光线暗了下来,一阵寒风吹灭了蜡烛,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,模糊不清。

  洛桦略带艰难站起来,怔怔地望着窗外若隐若现的树木屋子,心里一阵空明,又是迷茫,如果靖王当真谋反,那?没什么可说的;如果他真的遭人陷害,无疑会给朝堂带来天崩地裂般的震动。

  那?时,自?己又该如何?抉择?

  他深深叹了口气,关?紧窗子,将所有的光线挡在外面,让自?己陷入完全的黑暗之中。

  寂静的夜,同样有人没有入睡。

  韦放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女人,冷然道:“周纹,你拿着临平王的印鉴骗我前来,想干什么?”

  周纹憔悴了许多,双颊凹下去,大眼睛微微往外凸,眼底布满了血色,一看日子过得就?不好。

  但她没有输了气势,眼神?炯炯发光,“给自?己找个活路,给你指条明路!”

  “敢问周姑娘指的什么路?”

  “为临平王效力,助他荣登大宝!”

  韦放哈哈笑了几声,指着她说:“单凭你这句话,就?是死罪。”

  周纹眉头暗挑,“我是算计过你,可你也报复了我,咱俩算是扯平了。我不是求你来的,我是来帮你的,你想不想报仇?”

  “韦某没什么仇可报。”

  周纹笑了,眼睛如磷火一样发出碧幽幽的光,“没仇?韦嫔娘娘真可怜,唯一疼爱的侄子早就?忘了她的惨死!”

  显然,周纹的话深深刺痛了韦放,他紧咬着牙,用阴狠狐疑的目光盯着周纹,脸色变得阴郁,不紧不慢说道:“你都知道些什么?”

  周纹被他寒凛凛的眼神?吓得一缩,勉强镇定道:“是皇后设下的毒计,一来为了抹黑靖王,二来是为了你!”

  “我?!”

  “洛桦与靖王关?系从密,那?时候你和洛桦还是好友,她怕你受其影响也站在靖王那?里。韦家在清流中威望太大,你又是韦家下任家主?,所以她必须破坏你和靖王的关?系。”

  “皇后在后宫一手遮天,韦嫔娘娘身边的宫人几乎都被她收买,靖王唐突娘娘是真,可幕后的始作俑者是皇后,是她的人扶靖王去韦嫔住处。韦放,想想枉死的娘娘,这个仇你能不报吗?”

  像被人重重撞了一下,韦放身形一晃跌坐在椅上?,回想起姑姑昔日的音容笑貌,对自?己的关?爱体贴,心中的血与泪,悔和恨齐齐涌了上?来,恨不得放声大哭一场才好。

  但他毕竟城府很深,眼皮一闪逼视周纹道:“证据呢?”

  看他的反应,周纹已知他信了七八分,遂咯咯一笑,“我没证据,当初的人死的死,散的散,哪里找去,但世上?没不透风的墙,做过的事总有人知道,反正信不信由你。不过,我若是你,不管真假都站在临平王这边。”

  “怎么说?”

  “你和洛桦俨然是水火不容的态势,别看他是临平王的小舅子,可他和安国侯府的过节不是一天两天,根本?无法化?解。他是保康王的,若康王登基,他就?是擎天保驾之功,权势滔天,你必定会死在他手里。”

  “所以敌人的敌人就?是朋友,我于情于理都应投靠临平王——这便?是你找我的目的吧。”

  周纹点点头,“如何??”

  韦放垂下眼眸,脸色阴晴不定,许久才说:“我没的选择。”

  这就?是同意了!周纹眼中迸发出掩饰不住的喜悦,这人是临平王几次夸奖过的能吏,自?己成?功说服了他,泼天的功劳,郡王定会对自?己另眼相?待,长此以往,就?是郡王妃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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